2006年春节,在一个寒冷的雾濛濛的下午,我踩着未化的积雪,重返母校——桓台县荆家镇中心中学。进大门时,看门的老大爷说已经放假了,闲杂人等不得随便出入。无奈之下,我掏出士兵证,告诉他我就是这里毕业的,当兵多年没有回家,现在只是想进去转转,看看。没想到老大爷竟然允准了。看来,军人这个身份,在家乡人的眼里,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从学校南边转过去时,没想到原本的一条细细的小河湾,竟然变得宽阔多了,还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变大的河湾和池塘,在我家乡可并不多见。很多以前有水的地方,现在也被垃圾填满,干涸很多年了。
这冰面上的一行行足迹,说明曾有人在上面走过。是否也和我们当年一样,将这里当成了玩乐乐园?记得在厕所旁边的园墙上,不知被什么人砸开了一个大窟窿,课间或午休的时候,我们会从这里钻出来,坐在枯草上晒太阳。或者,到麦田里走走。记得初三那年冬天的一个下午,我和当时的死党——最好的同学荆茂刚、宋勇,拿着他们买来的猪蹄和啤酒,在学校西院墙外的一个小树丛里,喝酒吃肉吹牛打赌,好不快活。可惜的是,已经多年没见宋勇了,问过几个同学,都不知道他的消息。荆茂刚倒是英雄不减当年,每年回家都能见到。
大门也改了。隐约记得,我们上学时大门的传达室在右侧,不知何时改成左侧了。原先的院墙是砖的,现在成了钢筋的。
曾几何时,这是荆家镇为数不多的高楼之一。
这座楼修建时,爷爷曾捐过300元钱,在当时镇上是捐的最多的一位。至今,一进大楼还能看到这座大理石刻的“重修荆家镇中学志”碑。
这是我们的实验室,忘记在里面做过几次实验了。但至今记得,我小叔在实验室的一角揍另一个同学的事。也还记得,在实验室的后面,长着些高高的草和乱七八糟的植物,好像有那种能把指甲染红的花仔。记得有一次上生物实验课,老师要解剖一只青蛙,于是便提前半天派我等三名不太爱学习的同学到墙外的池塘边抓青蛙。这是我的强项,好像从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就会用针弯成的钓钩钓到青蛙。最厉害的时候,不用钩,只用细线绑一颗大大的青豆,或者是别的什么叶子做饵,在青蛙的面前晃来晃去,等青蛙张嘴吞下的瞬间,用力甩起钓钩,将青蛙甩到路上,趁其被摔的半死不活之机,将其抓获。但这种钓青蛙的方式成功率较低,很多青蛙在会有甩钩的瞬间脱钩,掉到河里去。或者就算是甩了上来,也被它几下跳到玉米地里,路边的草丛里,再也找不见。对了,那个时候钓青蛙也是勤工俭学,村里有户养貂的人家收青蛙来喂貂,大的二分钱,小的一分钱。竟然扯了这么远。呵呵。
从背面看教学大楼。
在走廊里,想找当年的班级时,看了几个房间都不确定。这个门口虽然挂着初二三班的牌子,但想想有点不对。
这是记忆中的班级。想起多年前在这里学习的情景,想起那些快乐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再看看,竟然还能想起自己曾经坐过的几个位子和旁边同学的位子。只是,教室还是教室,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再过几年我们也搞一个初中同学聚会的话,应该和哪些同学聚会呢?按理说应该和一起照毕业照的同学聚会。但毕业照上大多数的同学是初三分成快慢班后才在一起的,在一起学习了还不到一年。而初一、初二一直在一起的那帮感情很深的同学,大多因为分快慢班而各奔东西了。今天,真正能记在心里的,也大多数是这个班里的同学。可是,我们这些人,连毕业照都没有在一起拍过啊!呵呵,还真是有点矛盾。
这是我们的七三班吗?讲台怎么到了这边?或许,这是八年级三班的教室?
教学楼的西北角。
原本这里就是一块空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学校在这里树起了这座雕塑,一个半裸的少女张开双臂,底座上有四个大字:“开拓奋进”!
从男生厕所的角度看教学楼。这里可能是每个学生来的最多的地方吧?呵呵。
校长室旁边的路。
这里原本是校长室的那排房子,不知现在还是不是了。记得曾经到过校长室几次。第一次是爷爷领我来报到?第二次记得清楚,我和荆茂刚、罗茂锋一起到后刘中学打架,被人家给扣住了。李兆孝和荆林锋老师去把我们接了回来,送我们去了校长室。校长对我们进行了简单的询问后便让我们回家了。第二天,镇派出所的一民警又把我们分别叫了过去谈话,也是在校长室,不过校长回避了。当时我们还曾担心被学校开除,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记得班主任李老师还帮我们出了些主意。呵呵。
前面的是老师们住的房子,好像曾给老师们干过活。后面是食堂,虽然我很喜欢吃这里的馒头就咸菜,一毛钱一个,但因为离家近,一直没在这里吃过。
原先这里没有这么多的篮球架。但在我弟弟站的地方,曾经有过些单双杠。
在这排柳树的尽头,那里曾有过一个大门,是学校的北门。我们还多次从这里走过。不知为什么,我们毕业时,这个门便不让通行了。现在大门已经被拆除的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这个铁栅栏也是后来修的,为了防止学生进入老师宿舍区?看不太明白它的用途。
学校操场上的主席台。上初二的一天晚上,夏天,下了晚自习后,我和荆茂刚相约来到这里,面对主席台跪下,拿出荆茂刚买的啤酒,一人一瓶,因为怕别人听见,声音怯怯的说,今天我们义结金兰,从此之后我们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然后,磕一个头,想学水浒中梁山好汉的样子将啤酒一饮而尽的,但喝了几口后,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便将啤酒瓶狠狠的摔到主席台后的墙上,荆茂刚听到声音后问我,你这么快就喝完了?我说,差不多吧!他说,太浪费了!后来好像他也没有喝完就摔到了墙上。其实就算今天,让我一口气吹下一瓶啤酒,难度也是相当大的,何况当时?后来才知道,按辈份我应该叫荆茂刚叔叔。再后来,他又娶了我一个未出五服的姑姑,成了小姑父了。呵呵。但他说,各论各的,我们还是论弟兄们!
三年时间,这座我曾经上过的最高学府,给我留下的美好回忆太多了,不是一时一刻就能说完的。今天先说到这里,哪天有空再接着加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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